〔贺陈〕Running Around
Warning：都不是好人。
BGM：Johnny and 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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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Vivian，贺总，你也可以叫我薇薇安。”
薇薇安。小朋友身边那个女孩似乎也叫薇薇什么吧？
“你们女孩儿都喜欢叫这个名字吗？”
“您说什么？”
“没什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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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或者7%，这对我来说，就是改一改proposal里的一个数字而已。重要的是，看你想要5%还是7%。”
“这回可不是要在多少家shopping mall里铺多少货那么简单。我的目标是枫丹百货。我要的提案，既要能给董事会有所交代，也要体面地稳赢玲珑。”
“合作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怀疑我的能力？”
“我难道不可以怀疑吗？”
“对不起，我认为在此情此景之下，你不应该还这么多话。”
等陈亦度再次找回自己的呼吸，贺涵湿的热的带着酒气的吻，还在他的身上留连。
“我只是以为，在此情此景之下，比较有可能听到你的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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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的朋友圈，你不解释一下吗？”
“昨晚早些时候，我们的确在一个饭局上吃饭。后来我也的确喝醉了，但我压根就没回家。事实就是这样。”
“你到底有几个Vivian？”
“唐晶，我始终只有你一个女朋友。”
“呵，算了，你是自由的。是我多此一举。”
“唐晶，你还是不信我。”
“贺涵，是你教我的，除了自己，什么人都别信。”
“但那是生意场上，不适用于谈感情。”
“既然如此，那我希望，我们之间除了不谈未来，不谈婚姻，再加一条吧，不谈恋爱。”
“那你我之间还算什么？”
“你说过的，人与人之间同一段时间内只能存在一种关系，既然无法定义，那就当是open relationship，什么都不算，又什么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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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三十七分，唐小姐依约准时来取她的套装，好巧不巧，陈总和唐小姐在店里打了个照面，只好互相礼貌地致意。
他们前后相处了一分钟，他们以为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但其实是很长的。
唐晶不可避免地想起她与贺涵的第一个一分钟，那人指着他自己的手表对她说，他会因为过去的一分钟而永远记住她，那时候她觉得很动听，然后她再也离不开那个人，因为那个人还说，跟她做拍檔，除了要了解她以外，还要给机会让她了解他。在这相同的一分钟里，唐晶的耳环、唐晶的项链、唐晶的手表、唐晶的包包、唐晶的上上下下，都让陈亦度赏心悦目。
“唐晶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正确的、不可侵犯的。”
是的，贺涵永远是对的。
只是，在那一分钟里，陈亦度并不确定，唐晶知不知道他与贺涵的关系。
唐晶亦不确定，陈亦度是否真能对所有叫薇薇的女孩子都一样礼貌客气。
正如，陈亦度不知道，贺涵从来没在唐晶家留宿；唐晶亦不知道，陈亦度从来拒绝去贺涵家里。
他们是世上相同的一种鸟，没有脚，只能够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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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卓总戏称酱子是CBD的大食堂。
然而，贺涵从来没有和陈亦度在酱子吃过饭。哪怕B&T和DU，其实只隔了两条街。哪怕嘴刁如陈亦度者，对老卓的手艺也是称赞的。
贺涵最爱的自然是那一口刺身，软的绵的蘸着芥末的辣，像极了情人的舌头。而陈亦度最爱的，却是一碗蛋包饭。
“我以为……Anyway，不管那是谁，I don’t care.”
“吃刺身必然要喝酒。我胃不好，不想喝。”
“酒，越喝越暖。水会越喝越寒。”
“歪理。”
“那也是无法反驳的。”
“就像你。”
“对，就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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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涵说他爱唐晶，就像爱上了太阳，光芒万丈。
陈亦度也是光芒万丈的。
但日神已经有了，于是他成了贺涵的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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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的同事们，给准备去香港的唐晶举行欢送会。贺涵借故不去。
他在办公室里自饮自酌躲清静，手机捏在手里翻来覆去，最终打给了陈亦度。
电话那头的人昏昏欲睡，听贺涵把前因后果三两句讲完，只随口问他一句来不来。
贺涵哂笑一声，答道，至少今晚，他不应该去。
他们很少谈及唐晶。因而这通电话，一问一答之后便只剩下沉默。可陈亦度并没有挂断，贺涵也就没有收线，他打开免提，就着陈亦度微微的鼾声下酒。
他听到陈亦度翻了个身，又听到陈亦度在梦呓。
陈亦度说，放心吧，唐晶她还需要你，你也需要这一个唐晶。
“唐晶，不管任何时候，你想喝酒也好，遇到麻烦需要解决也好，或者是无所事事一起发呆也好，只要你打给我，别说是香港，就算是南极我也会马上飞过去找你。”
这晚的第二通电话，贺涵到底还是打给了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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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贺涵是怎么在一起的，陈亦度记不清。
他迷恋贺涵身上毫不掩饰的自私和贪婪，自信到极端的自负，以及，不可束缚性。
这是他们同样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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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涵在唐晶的病床前，为她戴上了戒指。
贺涵把虚弱的唐晶搂在怀里，捏着她戴着戒指的手，在她的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唐晶的名字。
贺涵亲吻着唐晶的无名指，许下了不让她伶仃的承诺。
“戒指很好看，我也可以自己买。但你不要让我一个人。我不能到死都只能一个人。”
“你的十年，也是我的十年。你我都知道的，除了我，别人都不合适。”
“我三十七岁了，担得起‘太太’这个title了，对吗？”
“我也四十出头了，贺先生也需要一位贺太太的。”
他们十指交缠，指环磨着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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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指环的手在最熟悉的曲线上游离。
刀一样刃一样最利的蝴蝶骨，可以汪住一捧水或别的什么液体的腰窝，一手难以盈握的臀，弓起来就难以描摹其线条之美妙的脚背，挠得手心发痒的毛发，因不见阳光而白得微微泛青又泛红的肌肉，紧着的涩着的烫着的那一处。
再圈握住烫着的另一处，那枚指环不轻不重地刮到了柱身，被握住的那一个，像最无经验的人，悉数交代在那只手中。
而他并没有嘲笑他。
在一片混沌中，陈亦度突然想——如果，他示弱了，他求他居高临下地介入自己的生活，他要他的拯救。
不。这是不能的。
陈亦度之于贺涵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慕强的惺惺相惜。
“贺太太的婚纱，能让我给她设计吗？我已经想好了，要在贺先生的礼服内衬，印上一整面的地狱变。”
“亲爱的，唐晶她，逃走了。”
°
Johnny's always running around
Trying to find certainty
He needs all the world to confirm
That he ain't lonely
Mary counts the walls
Knows he tires easily
Johnny thinks the world would be right
If it could buy truth from him
Mary says he changes his mind
More than a woman
But she made her bed
Even when the chance was slim
Without a second thought
Running around
Running around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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