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ugelhorn



〔凌李/庄季〕如是而已 這篇設定下的……後續?

很短,腦洞式行文矯情又乾澀,果然一戰紙就什麼都不會寫了(。總之這個月我努力更新了!_(:з」∠)_



       季白半条腿跨出窗台,才看清院子里这棵香樟树上有人早一步占了他的位置。

       “……熏然?”季白隐约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三哥,是我。”是最近寄宿在凌远家的那个abc,那就没关系了。季白麻溜地将整个人翻出窗台,然后才意识到树上已经没有自己的位子了,便只好在坐到窗台上,荡着一双腿。

       两个人都不说话,庄恕漫无目的地揪着树叶子,气氛倒也不尴尬。

       吧嗒一声,季白给自己点了根烟,黑暗里亮起一点红光,季白餍足地吐出烟圈,才冲庄恕问不介意吧。后者无所谓地耸耸肩。

       “有心事啊?”黑暗里无法看清那人的表情,但大半夜地不睡觉,季白也很难将这种行为归为“雅兴”。“那你有心事啊?”然而季白的话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烟瘾犯了。”季白扬扬手中的烟。

       “调时差呢。”

       “怎么,还不习惯啊?这都快一个月了吧。”

       “……不是。”庄恕犹豫着坦白,“凌老师家里一切都好,他们对我也很好。”

       “那这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是。所以问了我也不打算说。”

       “凌远那小子知道不?”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那我今晚运气还不错。”

       “就当,是占了你位置的补偿。”

       “你倒是会挑地方。”

       揪下来的樟树叶被庄恕揉在掌心,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补充交代,庄恕说,以前还在中国的时候,他住的家属楼后头,有一棵比这还大的香樟树。

 

 

       庄恕回美国前,联系方式给得痛痛快快,应有尽有地写满了一张便签纸,“如果不方便,只能写信的话记得用国际挂号,寄去学校不容易丢。”季白懒得跟他澄清一个abc对警校生活的误解,回头把各种关注加完了,便签纸倒也没有马上就丢。

       庄恕的生活远比季白想象中的要乏善可陈,薯片咖啡和酒精,作业实验seminar。某种意义上他们的生活其实是一样的,都在面对神经血肉与骨头——支离破碎的。

 

 

       庄恕的树洞里频频出现一个“她”,有时也写作they。

       季白不想变成一个越洋八卦的人,毕竟,把凌远和李熏然当作一种话题已经使他觉得内疚,幸而每次的话头都由庄恕先提起,那么季白便可以厚着脸皮说一些无伤大雅的话,并决意忽略不计,究竟自己与凌远相比,谁和庄恕显然互相联系得更频繁一些。

       然而他们从来不聊关于“她”的话题,季白也自有他刻意回避的理由。直到某天,季白忍不住把脑子里所有与“她”相关的只言片语都串了起来,他才忽然醒起,凌远说过,庄恕跟他是一样的人。

 

 

       但事实上,凌远的话只对了一半。

       “聪明”和“野心”的定义,在季白的字典里是灵活的。季白见过许许多多有野心的聪明人,凌远属于那种因为聪明而拥有野心的,而庄恕则是用野心倒逼出聪明来的人。一样都在三步并作两步走,凌远比起庄恕,简直可以用“意气风发”来形容。

       “不厚道啊,你的心里藏着太多事儿。”

       “不想说。也还不能说。”

       “故弄玄虚。”

       “你不也从来不跟我讲那些被你藏起来的事。”

       “不想说。并且不能说。”

       “我需要一个真相。”

       “我也一直在找一个真相。”

 

 

       季白从一个漫长的睡眠中苏醒过来,走马灯似的梦和回忆,将他牢牢地扑在网中。

       意识还处于半混沌,他甚至有些认不得人。怎么可能是庄恕呢。怎么可能。

       医生摘掉口罩俯下身来,拿沾了水的棉签帮他润唇。

       “你可终于醒了。”庄恕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季白甚至怀疑他下撇的嘴角是不是要哭,“我可没想到,回来的第一刀得划在你胸口。”

       “你胖了……不声不响,就回来了。”

       “准备好了,自然就得回来。”

       “我找到我的真相了,祝愿你也能找到。”

       “你会帮我吗?”

       “会。”

       “真的?”

       “因为我们才是一样的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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