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ugelhorn

当我想写衍生时我想写什么



(请大写加粗【我】)



       突然炸个尸!(请先别把我摁回去x)

       诶嘿,上个月底,因为私事想攒rp,弱弱地说了声点梗,结果快一个月过去了,我只写出来一篇凌李,很惭愧了。一方面,三次元忙起来的确很忙(省略中间无数辛酸泪),另一方面,则是一直找不到好的写作状态。

       有一篇关于贺陈的脑洞,在未点梗之前就已经有了,跟谢太很模糊地透露过,结果谢太说我的脑洞来源有点丧,我也只好再藏起来琢磨琢磨。而点梗另一篇,CP是谭赵——入坑这么久,一直很想写谭赵,可这对CP对我来说,写起来可太难了。

       难点之一,谭宗明和赵启平,作为非主角的情况下,他们的人设,其实都是比较单薄的,剧中所能展现的往往是“点”而非“面”,当然,我们可以说,有许多不同的“点”最终帮助我们凑成了“面”,但我认为,在《欢乐颂》剧中,谭宗明与赵启平,也就仅限于“面”了,他们缺乏更多不同的“面”使之构成一个立体。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当我要去面对谭赵的时候,难度很大。其实我是一个非常懒的人,写同人,我对原作的情节和人设依赖性很大,作为一个三次元中必须与文字打交道的人,我很清楚,一个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使一个角色血肉丰满起来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因此,比起写原创,我觉得写同人文是相对轻松的,当我一说我要写“谭赵”时,人人都知道我要写什么,我不需要再费时先去搞什么人物小传再动笔了。然而,我所写出来的谭赵,就真的是大家都有共识的谭赵吗?

       这就涉及了难点之二。一方面,在谭宗明和赵启平人设并不丰满的情况下,我若要完满我自己的故事,我可能有两种方法:其一,是我抓住他们最“特殊”的一个“点”去写作,比如,谭宗明的有钱和赵启平的有趣;其二,是我在整体感知这两个人物形象的基础上,赋予他们更多的“点”和“面”,亦即我(们)常说的私设如山了。然而,不管是哪一种方法,最终都只能是归为“私设”;或者换句话说,即便我写了一个有钱的谭宗明与有趣的赵启平,那么,我依然需要先定义“有钱”与“有趣”。可不幸的是,准备提笔的作者本人我,既没钱又无趣,这就导致我对自己的故事失去了信心。

       由此,就延伸出了难点之三。对我来说,写同人的理由从来都只有一个,就是我感受到了两个角色碰撞在一起的火花,并因此有了表达与分享的欲望。这意味着,在我下笔之前,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其实已经成型在我的脑海里了,我对即将写出来的故事是有把握的,并且我喜欢自己的故事。而谭赵,说起来真是奇妙,关于他们的故事,在我的脑海里有种种片断,却一直无法将它们串联起来,也无法把其中的某个片断扩充成篇——谭赵,在我的脑洞里,可以说是浮光掠影般的存在了。嘻,倒也符合谭宗明神神秘秘的“背景人士”的人设了(此处是硬拗(。而之所以如此浮光掠影,我认为,原因可以回到上述的难点之一。

       言至于此,我想说一说我对谭赵人设的感受。其实,谭赵出现这么久,关于这两个人的人物形象分析已经有很多了,然而,由于原作中两个人空白信息比较多,所以在感受人物形象的时候,我的体会依然是——原作能扒拉出来以供“考据”的信息太少,需要辅以自我的实际生活经验以及一定的常识和想象。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不同的同人文(尤其是长篇连载)里,谭宗明的“有钱”程度是不同的、“背景人士”的背景有多广阔是不同的、“家庭组成”的复杂程度是不同的、乃至更加琐碎的“花钱方式”、“兴趣爱好”、“工作模式”、“政治面貌”、“思考力”等等等等,都是不同的;同样的,赵启平构建在自身人设反差上的“有趣”就更加五花八门,毕竟,比起可以量化的“有钱”,“有趣”是一个多么主观、难以定义的概念啊!

       这样的赵启平,简直有无限的可能。

       而所谓的“无限可能”,我觉得主要体现在我(们)到底想让赵启平遇见什么人这个点上。

       比如说,我最早接触到的赵启平相关衍生,是黄赵而非谭赵。黄赵的妙,在于面对既有极强攻击性又极不稳定的黄志雄,赵启平的“妙手(咳咳咳咳咳)仁心”得以被放大。而这种“妙手仁心”,若是放在凌赵的关系里,我会更想突出“仁心”的部分,凌远的人设实在太压抑劳心了,赵启平的多面性或者说多功能,也许可以为凌远分担许多、扶持许多。而同样的“多功能”,当我把它放在庄赵的情境里去揣摩时,面对比凌远更懂得如何自我宣泄和疏导、身上所背负的压力主要是个人问题而非体制问题的庄恕,我觉得赵启平的存在是一种助攻式的如虎添翼、锦上添花。那么……谭赵呢?

       弱弱地说句心里话,我所看到的很多谭赵文,都不是我心目中的谭赵。很多作者会把谭宗明的(过分)有钱与赵启平的(过分)清高对立起来,以所谓的阶级矛盾(……………………)作为两个人物性格冲突的主要原因。然而,我觉得让佘山仁波切(……)谭宗明和嘉林浪子赵启平,仍旧去探讨“门当户对”的问题,多少有些浪费了的意思,我多么想让他们搞点形而上的东西,毕竟,在我(们)认知里的谭宗明,钱已经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那是不是也没有必要再拉上有“通透”人设标签的赵启平,一起纠结在以钱为核心的矛盾问题上呢?当然了,我并不是说这样的设定没有意义或以这样的设定写出来的文章不好看。

       唉,说到底,我是个眼高手低的无能之人罢了,闲下来脑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却还是败给了“笔力不足”四个字,呐,目前来看,我心目中的谭赵,我是写不出来的。(啊……又双叒叕想跑路了……)

       那么,说了这么多,应该可以拉出我最想说的一个问题——当我想写衍生时我想写什么。

       前文我说,写同人是相对轻松的,因为我有现成的人物框架,可话说到这种地步,我又想说,写同人是相对难的。一方面,比起直接构思与设定,我需要先接收处理已有的人物形象,进行解码后再编码输出;另一方面,比起直接推出一个原创的形象,我需要面对读我的故事的人,在故事成型之前就已经存在了的对人物形象的解构,在这一点上,读者和作者是平等的,甚至作者比读者更加无所遁形——因为那些输出了的文字,比读者更早/进一步暴露了作者对共有形象的认知。是的,最大的困难,正在于我们对角色的“共有”,这可能是为什么同人文的角色更容易标签化和脸谱化的原因吧;同时,这也可能是为什么我会脑一些冷CP的原因,我的私心就在于想看到一个角色是否存在更多的可能性。而到了这一步,在我的思考过程中,角色早已是最纯粹的角色本身,它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载体——无论是原著由文字构建的载体还是原剧由演员演绎的画面载体,并经历了我的再解构。

       其实,我个人觉得“衍生”的说法是很有意思的。“衍变产生”的词义,本身就已经包含了“变形”的内在逻辑,当我想要写衍生——说得更敞亮一点吧,写楼诚衍生的时候,正是我对由两个演技过关的演员所演绎的角色,产生了移情作用。在此有三点值得一提,第一,是楼诚这两个角色的的确确非常出彩且深入人心,这是一切移情作用的源头,否则“衍生”二字也无从谈起了;第二,是负责演绎的两个演员的的确确不愧“演员”二字,为我(们)贡献了经得起“演绎”、“解构”、“再编码”的角色,得以将它们在能自圆其说的逻辑范围内排列组合(呵,其实哪里只是“排列组合”呢?!);第三,则是“衍”和“生”的前后因果问题,“楼诚”是衍生的起点,却不(只)是衍生的归处和终点。总而言之,对我个人而言,开脑洞的过程既痛苦又奇妙,它让我得以跳出原著/原剧的框架,以一种不同的眼光去重看角色,而角色在历经了这样一个“变形”的过程后,其实在我的脑海中是得到了进一步的丰满和独立的。当然了,这是我的私人体验和一家之言,写同人文的作者那么多,我相信大家的思考过程也会是不同的。

       于是,最后再回到谭赵这对CP上来。绕了这么一大圈,我还是想说,谭赵真的好难写啊,或者换句话说,形而上的爱情到底存不存在呢?又或者,我可能应该先问问我自己——请定义,何为形而上的爱情?

       啊,我嘛,真的给自己挖了很大一个坑啊,所以还是,跑路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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